一尾鹹魚

【刀亂】狐中百味

審神者X式神狐,BG ,很純情的養成段子(?)


[奶味狐狸]

踢踏踢踏,踢踏踢踏。

叽叽叽叽。

大理石地板遼闊無際,軍靴和軟底童鞋的聲音交錯響起。

幾個穿著軍服的男人領隊走著,身高不到成人腰邊的小孩子手牽手走在軍人背後,再後頭還有幾個大人慢吞吞走著押隊,雖然走得很慢,但眼睛片刻沒有離開孩子們,神情緊繃。

軍人的腳步停止了,一個小孩子小聲問了句:「到了嗎?」

沒有人回答,那孩子垂下頭,感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也就不敢再問。

後頭押隊的一個男人走到最前頭,孩子們才發現尾巴的那些大人穿著和軍人不一樣,也不是自己身上的襯衫或裙子,各個寬袍大袖,有些還戴著說不出名號的烏紗帽子,剛走到最前頭的大人頭上便頂著這款帽子,高都快高過臉了,小孩子心裡暗暗擔心那帽子是不是風吹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那個大人抽出張紙,用畫筆在紙張上寫了些他們沒見過的文字,紙張在他的低聲誦念後逕自燃燒起來。

「哇……」此時發出聲音的不再只是一個孩子了。

紙張明明不大,火也很旺,卻燒了很久,彷佛燒也燒不完,有的孩子沒有耐心繼續看下去,轉頭竟發現他們身邊出現了站立的大型動物。

那動物相貌似狗,有黃色的毛皮、半白的臉部和雪白的耳朵,尾巴也很蓬鬆,可成人大小的直立動物就算是狗也古怪無比。何況這動物雪白額頭上還長了他們從未見過的圖騰。動物的眼睛漆黑圓滿,就是一眨也不眨。

都市裡長大的孩子害怕的拉住別人的手,一個鄉下長大的孩子看到了,只說了:「好大的狐狸啊。」

「那是式神,照顧你們的。」寫了符咒的大人說。

狐狸後來慢慢多了起來,佔滿了本來寬闊的空間,那位大人後來嘖了一聲,又寫了張紙,狐狸們又一塊兒變小了,比孩子們還矮上一些,一個個走到孩子身邊,一齊握住了孩子們的手。

「長得都一樣,不會認錯嗎?」一個孩子緊緊握住身邊的狐狸說了。其餘孩子聽見了,紛紛看向彼此身邊的狐狸,苦惱起來。

軍人們還是一聲不響,也不看那些孩子或狐狸,恪盡職守在維繫安全和秩序上。

那位大人掃過一排的狐狸,並不覺得哪兒一模一樣了,對孩子們說了,「式神不會認錯你們,久了就能分辨了。」

有的孩子養過動物,算是接受了說法,但還是有人皺起眉頭,不能接受。

一個孩子問起身邊的狐狸,「我們長得都一樣嗎?」

那隻狐狸用黑珍珠一樣的眸子看向整排沒有成年的人類,說了,「差不多吧。」




[糖漬狐狸]

狐狸因為全身毛茸茸的,被女孩稱作「毛球」。毛球不覺得這代號和大人慣稱的「你」有什麼差別,但女孩子喜歡那就由她喊去吧。

一人一狐和幾位刀劍男士住在一起,毛球負責女孩的日常起居,女孩沒有安排近侍,她說近侍做的沒有毛球好。毛球對此有點高興。

不知道是不是毛球大尾巴的緣故,審神者最初的刀子都帶上了尾巴,例如陸奧守吉行和小夜左文字。而演練場上常見的一些刀子則是遲遲不來。

「毛球,問你呀。」女孩揉著狐狸的頭頂,憂鬱地說著。

毛球用頰邊蹭蹭女孩暖洋洋的手心才心滿意足抬頭看向女孩。

女孩這時候已經不是那個一臉嬰兒肥綁著呆里呆气雙馬尾的女孩了,毛球給她剪了姬髪式,養了一頭黑亮長髮,頭髮垂落綁好,配上現在憂鬱的神色,端的是一個平安美人。

女孩,如今應該說是少女,她憂鬱的問說,「為什麼本丸一直沒有五虎退、鳴狐和小狐丸呀?」

「喔,這個……就是運氣……」他眼神游移,心跳突突突地很快。

「毛球怕我有了狐狸和老虎以後不要你嗎?」少女有點擔心的把手摸向毛球心臟,哎呀,好快,毛球被她這麼一說,緊張了嗎?

「我、才不怕呢……」毛球嘴上這樣說,心跳早就破百,毛也炸起來,連忙甩甩尾巴,掃走了肉眼看不見的灰塵順便把尾巴也弄得亂七八糟讓少女忽略炸毛的真相,才說了,「江湖傳說有爺無狐,這可能是原因吧。」

是的,少女家有一位三日月宗近,她可一點也不非。

少女看自己一掌狐狸毛,用衣服抹掉了,說:「那粟田口的刀子,卡來卡去也不會卡在五虎退和鳴狐吧。」女孩趴下身子,兩手撐著下巴,和狐狸對視。

毛球耳朵擺動起來,最後無力垂下,以非常惋惜的語氣說了:「我向大人回報,也許是哪兒錯了。」

少女放下心來,抱起狐狸,在榻榻米上翻了個身,愉快地說:「毛球,你真可靠!」

那狐狸語氣幽幽:「都還沒出門呢。」

「一定會好的!」少女很有信心。

毛球心想,那肯定的。

就是自己少不得一頓打罵了。

 

毛球用一個禮拜的時間讓少女找回五虎退,一個月的時間找到鳴狐並順利開啟滿山滿野都有鳴狐的模式,最後用三個月的時間讓她順利理解老人與狗是什麼意思。少女謝過了幸運王子和全體隊員,還少不得向新人說起這不可思議的情況。

鳴狐身邊的狐狸跳到桌子上,吃起了油豆腐,說,「確實古怪,居然有人排擠我家鳴狐!」

鳴狐靜靜用餐,從者狐和小狐丸齊刷刷看向毛球,看得牠食欲全無,只好直接用食物收買刀心。毛球把自己的油豆腐推到從者狐跟前,還說了句「前輩請用。」小狐丸優雅的用指節敲兩下桌面,毛球悲痛欲絕的看了下盤子裡最後一塊完好的油豆腐,嚥了下口水,說,「老前輩你也用啊……」

少女心情很好,還說了,「就算是平安刀也別叫人老前輩啊。」

「那……」毛球思考起來,小狐丸則說了:「叫大哥。」

鳴狐邊上那隻則說了,「叫二哥。」

毛球欲哭無淚的喊了,「大哥、二哥。」少女嘻嘻笑了起來,陸奧守給毛球大聲鼓掌道賀,說這狐狸在本丸再也不孤單了。本丸裡的狐狸三兄弟就這樣成了。

 

陸奧守正要給毛球舀碗湯互相敬酒呢,五虎退身邊的五隻老虎排成一隊用無聲的眼神向毛球索取肉乾,這一晚毛球一點油水都沒入腹。

 

你們這些見不得人好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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